厉害不你猴哥

在这里发一年前写的文。
大家好我是练习时长两年半的个人文手猴哥,喜欢刀,糖和写文,music

第五人格——救赎——前魔(一)(前锋魔术师)

马戏团的灯光聚焦在黑色的魔术棒上,光辉萦绕在尖顶上的小小金珠,洁白的手套轻轻扣着黑色的礼帽边沿,白彩带环绕着帽身,一身礼服的魔术师在一片寂静当中将帽子抛向了空中,在万众瞩目的瞬间用魔术棒缓缓举过头顶。

在这个刹那,黑色礼帽突然停在了半空,小小的停顿以后,一瞬间从帽身里飞出无数白鸽,羽毛四散,那场面真真是美极,霎时间,看台上的人好像突然松了屏住的一口气,掌声雷动。

无数白鸽好像有灵性一般在马戏团的五彩布条四周环绕,是不是的落在高挂的彩旗上,低着头,仿佛在对这位最伟大的世纪魔术师致意。

原本就是七色斑斓的幕布,加上这些纯白的点缀,带来的视觉冲击让人们目不转睛,这位舞台的主人突然将手中的魔术棒拿了起来,好像在空气当中一点,突然凭空出现了一张彩色的joker,这张卡牌像是活了,一点一点顺着并不那么明亮的灯光往上飞,突然加速撞在了帐篷的尖顶。

在卡牌触碰到顶端的一刹那,突然发出了爆炸一样的声响,随着耳膜的撞击,硕大的帐篷突然分裂成五瓣,以中间的珠顶为中心往四面八方炸开,环绕着看台落下,奇也怪哉的是那些原本落下的鸽子好像受到了某种召唤,一齐奔赴繁星满天的美景,两旁突然爆裂出五颜六色的彩带和闪耀的灯光,火花四溢,弹跳到集万千灯光于一身的人身上,连带着照亮了那人唇角的一抹微笑。

掌声雷动。


很久很久以前,久到他都有些难以记得了,那张同样在灯光中闪耀的面容,被自己亲手抹去的样子。

“师傅,我可以上台了吗?”瑟维抬起头,看着身穿燕尾服的男人,有些怯怯的问,一双明眸流光溢彩,不晓得是繁星失足跌落,还是灯光照耀。

“不行,你还太小了,将来师傅教你更多的东西,再上台好不好?”男人弯下腰来,半蹲在地上,取下白手套,帮男孩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领带,温声安抚,“乖,等会儿好好去看台坐好。”

瑟维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,推开了男人的手,有些委屈,但是只推开了一会儿,又重新拉了回去,声音小小的:“好……好吧,听师傅的。”

他只是想要上台而已,他已经学会了这么多的本领,扑克牌能够玩的上下翻飞,各种魔术要领倒背如流,却偏偏师傅就不让自己上场。

好罢,就在台下坐着好了。

等到表演开始,瑟维就再也顾不得埋怨了,扯着嗓子喝彩,一双手拍的几乎通红,满眼睛都是舞台上那个闪耀的身影。

师——傅——

他大声叫喊,喝彩的声音像是潮水一般,很快就把稚嫩的童声淹没了下去,他的周围坐着无数形形色色的人,有男有女有老有少,各种不同的面孔鱼龙混杂,交汇穿插,形成了攒动的汪洋大海,最终都定格在了邃眸中的最深处,成为了漆黑的一部分。


真的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呢。

瑟维从容的把目光从手上刀叉反射的眼睛上移开,切下一块牛排,放入口中,咀嚼几下,透过摇曳的烛光和洁白餐布的陪衬,看向对面站着路过的华服男子,举起红酒点头致意:“感谢今天的赏脸,在下且谢过了。”

“哎,哪里哪里,应当我感谢先生才对,先生这般好的魔术,当真让我大开眼界。”男人举起酒杯,回敬过去,抬头一饮而尽,突然上前两步低声窃笑,“今天真是大赚了一票,提成一定大大提,期待下一次同先生合作。”

瑟维放下手中的刀叉,微笑的握住了对方的手,敷衍的道了一句合作愉快,随即站了起来,走到邻桌,向下一个人敬酒。


“嘿,你别说,这个魔术师还真是个狠角色。”刚刚同瑟维握手的男人恨恨的丢下酒杯,一下子坐在皮革沙发上,似是气不过,再次扯过酒杯来,作势要扔在地上,吓得旁边人一哆嗦,赶紧上前拦下。

“偏生的还奈他不了。”对面坐着的绅士举起酒杯,轻呷一口,“这里可是晚宴,摔杯子可是要毁形象的。那位魔术师各方面都滴水不漏,这人在上流圈子都是有一席之位的,被坑点钱算是好的,要是被盯上了,怕是不晓得怎么死的。”

“死?”男人哼了一声,却是不敢放着胆子大声了,“他也敢杀人么?”

“嘘,你还不晓得吧,魔术这种东西……”


“魔术这种东西啊,都是假的,而且人人都明白它是假的,我们的职责就是让他们认为是真的。”黑色的燕尾服摆在瑟维面前飘动一下,男子用两根手指掐住了一张红桃K,轻轻一扇,再看已是草花Q。

“师傅!”瑟维坐在高高的板凳上,荡着腿,从扑克排堆里抽出两张,背过手去,再拿出来便是只剩下一张,像是男人刚才做过的样子,轻轻一摇,一张黑桃3赫然变成了彩色的joker,“是不是这样?”

“对,不过我们还有更简单的做法。”男人微微一笑,放开了手中紧紧攥着的牌,瑟维才恍然大悟。

那张牌赫然是双面。

“这个叫作魔术牌,当然,我们有成千上万种方式来变一个魔术,就像人有时候达到目的,不择手段。”男人依旧是笑着,温和的抚摩着男孩的头发,眼中闪烁,“好了出去玩罢。”


“这个孩子果真是一块好料,看了一遍就能够破解,不多见不多见。”

“在我眼中,不过是平庸尔尔。”男人站起身来,随手把牌堆理成一摞,看着瑟维放下的黑桃3和彩色的joker,突然把它们丟进了壁炉。

火焰吐着信子舔舐上这新鲜的猎物,疯狂的缠绕着,将两张纸牌扯的弯下腰来,失去原本的形状,蜷缩,扭曲,从肚皮中间烧出大洞来,再从两边一点一点的里应外合,最后化为了灰烬的一部分,在炉底无言的沉默。


瑟维知道了,他的师傅是这辈子都不会让自己上场的了。

他早已经不再是小孩子,这种理由已经没有了搪塞的用处,可无论他把一手的牌玩的多好,无论他能不能创造出新的戏法,无论怎么样,再努力也是不可能的了。

他在失望了无数次以后,重要明白了这个现实,却也不得不接受,毕竟师傅是抚养自己成人的恩人,自己不可能再向他提什么要求。

师傅总是温和的样子,与世无争的样子,可到了舞台上就成为了万物的主角,所有灯光都为他一人打开,所有鲜花都为他一人奉上,世间的一切都为他一人欢呼。

他好羡慕这样的师傅,每当看见这样的师傅,万众喝彩,他都有一种欲望,想要冲上台去,师傅的每一个魔术他都能够看明白原理,每一个小动作无论有多快,在他眼中都不过是慢动作,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天生的本能,尽在掌握当中。

可为什么师傅就是不让自己上场?

他在下暴雨的那天晚上,明白了。

天上的雷隆隆的响,师傅还在魔术房里排练后天的一场盛宴即将要表演的内容,因为和起居室有一段的距离,突如其来的大雨挡路,只有自己去送伞了。

他其实是有些失落的,听说后天有不少的名流要来,而且不仅仅是上流社会的人,其它平民也可以远远的观看,共同喝彩。

师傅又要大放异彩了,他想。

伴随着一声惊雷,巨响在耳边炸裂开来,伴随着里面人仿佛是自言自语的声音,一齐让他手中的雨伞落地。

“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啊,你看见了吗?今天是你死的第十八年。”

“现在这个称号早就已经是我的了。”

声音虽然很熟悉,此时却刺耳的好像从地狱爬出的恶鬼,尖利的魔音在暴雨当中同淋到透湿的瑟维纠缠不休。

他蹲下身子。

不对……不对的。

师傅不应该才是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吗?

暴雨的冰冷和头痛欲裂混杂在一起,知觉却是被真实的麻痹了,只有眼前越来越模糊的视线和炽热的泪水提醒着瑟维自己身在何处。

“你的儿子是一个很好的魔术师,我却永远不会让他上台。”

“知道为什么吗?”

“因为我要报复你,我亲爱的胞兄。”

在最后两个字结束的时候,一连串的记忆突然连同着漆黑当中的狞笑爆裂出来,断线的画面走走停停,一会儿黑一会儿明,最后交汇出了两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,却是分明完全不同。

一张是父亲,一张是师傅。

一张陌生又熟悉,一张熟悉又陌生。

寒光闪闪的刀柄在空中落下,鲜血四溢,执刀人好像是疯了,一双眼睛通红布满血丝,一下一下插在倒在血泊当中的人。

父——亲——

他记得自己这样尖叫,跪在地上拼命的锤着紧锁的大门,用手抓,用头撞,一直到头破血流,所见之处全是绯红一片,温热的液体从额前淌下,从断裂的指甲流出,终于闭上了眼睛,攀附着地缝里流动的血,大声痛苦,哭到筋疲力竭,嗓子彻底嘶哑,在冰冷的瓷砖上再也发不出声音。

再醒来时,自己被抱在怀里,失去了记忆。

“乖,我是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,你的师傅。”


“凭什么你能够万众瞩目,我只能为你打杂?”

“我杀了你,我要你在地底下,看着你的儿子和我一样,我万众瞩目,他只能在台下为我喝彩。”


又是一整狂笑,发笑之人像是开心到了极点,闪电在漆黑的暴雨当中点燃了瑟维眼中的火焰。

他好想冲进去,亲手杀了这个人。

在暴雨中,在突如其来紧接着的数声炸雷当中,瑟维低下了头,死死的抱住眼前并不存在的伞,浑身颤抖,任由雨水肆虐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站了起来,晃晃悠悠的拾起两把伞,脸上是毫无波澜的宁静,温和的像是他的师傅一样,与世无争。

天上还在下暴雨,打惊雷,刮巨风,里面的人还在恶意的咒骂着,狂喝着,疯笑着,却都好像都与瑟维无关了。

他也笑了,却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,也没有撑伞,恍若未闻,缓缓踱步回去了。


“威廉!你在做什么!这样怕是要断送了你的前程。”

威廉傻愣愣的站在比赛场的休息室,听着自己教练劈头盖脸的怒骂,唾沫横飞。

他是一个橄榄球球队的前锋,整个球队的标杆,整个球队的精神支柱,也是队长。

教练上次说,叫自己打假球,丢球输给对方,事后要给自己一大笔钱,他拒绝了。

教练之前还说,叫自己好好卖人设,让自己进入一个本不是自己的角色,戴上虚假的笑容生活,他再次拒绝了。

周围的队友一批一批的更换了,个个都是发了大财,却迷失了自己,最后只剩下自己一个,自始至终都在自己的岗位上坚守道德的底线,这或许也是为什么队长的职责会落到自己这个唯一的前辈身上。

他们都说自己傻,可是傻有什么不好,他们所看来的聪明,根本就是违背了内心。

当对方球员的嘴巴一张一合,露出丑恶的嘴脸之时,侮辱球队的话语从黑漆漆的深渊里将他猛然打醒。

他站在球场上,别人说自己可以忍,说球队,不行。

他也弄不清楚自己是怎么想的了,刚好球传到了自己手上,当时的赛场沸腾,每一个观众都站了起来,除了血撞击太阳穴的鼓鼓声之外,还依稀能够听见有粉丝喊自己的名字,人潮汹涌,他暗自说了一声对不起,拼命的向那张恶意的面孔冲过去。

当他脑袋嗡嗡的终于平静下来,看着那个敌方队员躺在地上,头破血流的样子时,被教练拉拉扯扯下了比赛场,拖进了休息室,也就是这里。

那个被自己撞的球员会死吗?

他不知道,教练也没有放自己出去的意思。

“你太肆无忌惮了!”教练怒喝着结束了这场比赛,第二天他就收到了解雇驱逐合同。


“每一个球员都能当摇钱树,而你呢?顽固不灵!早就想让你把位置空出来了……”

“你太肆无忌惮了!竟然还撞人……”


好吧,好吧。

或许他就是这样的人,不会变,也没什么好说的。

他失魂落魄,一路游荡,竟然来到了魔术马戏团,稀里糊涂的被拉去做帮工,说是搬搬东西布置场地,按小时算工钱,而且据说,晚上有一个世纪最伟大的魔术师要来巡演。


ps魔术师一辈子的大本命

吹爆瑟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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